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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士傑劇本

金士傑劇本

出版日:2013/01/01

作者:金士傑

出版社:遠流

價格:定價:480元 優惠價:79折379元

官網:http://www.books.com.tw/exep/prod/booksfile.php?item=0010572551

那年我27歲。屏東農專畜牧科畢業,當完兵,牧場養豬一年半,來台北找苦力活兒幹,一心想搞從小的志業:「說個故事或者寫個故事」。悶熱的倉庫裡搬 貨點貨,晚上睡在還有其他人等的宿舍裡,下班時間他們拌嘴、打牌、喝酒、看電視,我不理人不管事,白紙攤開埋頭寫我的。一輩子沒上過一堂編劇課,又自視甚 高,我下筆很慢,小宿舍裡折騰前後整整十個月,生下第一個孩子《演出》。當中有一天,一位室友從外面回來衝著我大叫:「金!我出去三個鐘頭,你竟然連姿勢 都沒有變!」。這句話的印象很深,到今天我都還在想我現在姿勢到底變了沒有?

  這樣以假說真、以虛說實的舞台,它深深觸碰了我對生命許多無以言表的情懷,成了我心裡揮之不去的主要場景。之後,它一再的出現在我繼續寫作的劇本裡。
 

《明天我們空中再見》編導心得

我們不能停止彼此傷害
以前聽過一首英文歌,〈我們不能停止彼此傷害〉,對這歌名印象很深,它是在講愛情。這齣戲有相同的感受,我想寫人的脆弱,脆弱是劇中那群朋友的特 徵,由脆弱所衍生的一切人際關係,都注定了要走向悲劇,幾乎他們是絕望的,但他們仍舊在一起,彼此依附、摩擦;(台詞:像狗兒一般,你舔舔我、我舔舔 你……)絕望如果愈徹底,那群朋友的關係也會顯得愈深刻吧!就是這種矛盾的浪漫,使我決定讓那個丈夫、情人、老同學所深愛的女人,失去記憶。

那女人的個性孤僻,不喜與人來往應對,正相對於那群朋友密切的熙攘往來,剪不斷理還亂的複雜關係,故事中她被男人稱作月亮,黑夜中,安靜地兀自孤高懸掛著;自稱太陽的男人來了,相對於男人所代表的動亂、不安、急於焚燒外射,安靜的女人遂成為一種「不可企及」的追求目標。

(台詞:天神懲罰他,讓他永遠追不到她……他們在天空永遠無法結合,於是相約逃到人間……)我對浪漫的迷戀,使我誇張的相信那個女人的神格,她代 表了孤獨,她總是在一個單獨的自我空間裡,說話,或是走路,她是自足的。(我的母親總給我這個印象,她可以一個人在家裡極其平凡安靜的過日子,不等待什麼 要求什麼,天長地久……)但是這一切,被太陽毀了,她的自足獨處的國度被破壞。(台詞:她的安靜是假裝的……她在等待太陽來燙傷她……)這樣的女人,愛毋 寧是更昂貴的,代價是她失去記憶……我開始難過,畢竟沒有誰能免俗。我又問自己,也許那隻狗才真正代表了孤獨吧!我錯了,訪問獸醫時,知道國外已經有了狗 的心理治療診所。原來沒有任何生命可以代表孤獨,生命都是脆弱、有限、無能自足的,唉……我對浪漫的假設被我自己推翻。

假如人早點看清脆弱的本質,我想,也許比較可以原諒人,別人,還有自己,或者說劇中那些朋友。

狗,是劇情中奇怪的介入者,牠曖昧的若即若離在劇情邊緣站著,彷彿要介入,但從沒有認真進來,直到劇情後半段,人開始與寂寞孤獨戰鬥,然後尊嚴崩 塌潰散,臨了的情緒爆發場面─人動了刀,正是牠死前躺在獸醫院,牠叫了幾聲,人自焚時牠已死,卻彷彿還魂似的,人突然用了牠的聲音、動作來解脫自己─故事 結尾,只見牠的毛冉冉飄飛。牠的出現得感謝我身邊有些愛狗的朋友,我在他與牠之間發現他們彼此交流的動人,想必是沒有語言,他們的感情常建立在更抽象的想 像空間,對他們,及這齣戲,狗必然是象徵的。

《永遠的微笑》編導自白

所謂「異性相吸」這是多麼簡單的道理,而我總是參不透。一個吸引了我的女人,我會心喜、會偷看、會目不轉睛、會詩興大發,甚至會犯下美麗的錯誤,甚至,會有生生死死的慾念。我一直很困惑,為什麼會這樣?
這個自然定律,這個神蹟,原本就不是我能參得透的,它只需要我按部就班,和所有人一樣,沿著歷史軌道,齊步前進就成了。的確,我不該對「天意」多所質詢,奢求答案。

但這個戲,我就是藏不住這個「天問」,儘管我知道聽不到回音。
齊克果說得好,「真理,它當然是主觀的。」我在我主觀的鏡頭裡,執迷不悟的觀望著「異性」,從小男生直到今天的LKK,喜悅而痴呆的嘴未曾閉起, 她們總讓我讚嘆:「為什麼有那樣的頭髮、皮膚?那樣的眼神、表情?那樣的儀態、語調?……為什麼她們好像上天送來的一個禮物?」帶著這個迷思,我坐在我的 暗房裡深為苦惱。呆坐久了,隨著歲月,這個迷思開始「影像清楚」。畫面裡出現的原來是母親。

我的主觀體會,摸索出這個答案。顯然這個迷思所塑造的劇本,早在母親的子宮裡就已經開始寫了。然後我告別了臍帶、告別牙牙學語、告別年少成長的家,然後一個天涯遊子在面對另一個女人時突感情怯不安,我遲遲覺悟到,那只是告別母親子宮之後,一種根深的鄉愁!

我開始下筆,我想寫這個迷思和這個主觀的覺悟,劇中攝影工作室就建立在主觀的設定上,三男三女之外捨掉所有的寫實人物,例如服裝設計師、化妝 師……等。我想寫一個主觀的以井窺天的稚子情懷。我想寫我來自於母親(主角名叫何來)。我心疼的捧拾著被剪斷扔棄的那根臍帶,我許多行為意念甚至長相都與 她有關,我愛戀過的女人身上我都瞥見她的影子(阿芳意謂著媽媽的平凡傳統謙讓,倫倫是苦難、受累、寂寞,LuLu意謂著稚氣的好奇與歡笑),這麼個模特兒 站在攝影機前走來走去的故事,一路寫來,心裡的情懷只是一句詠嘆:她那遙遠的芬芳的足跡啊……!

我在暗房裡繼續思考,我並不只是要寫一個母親,母親的背後是什麼呢?我想到了信仰。她給了我這麼個凡俗之人站在人世間賴以存活的信仰力量,她是美 的化身,歡笑的源頭。就像《小王子》裡,小王子與飛行員分手時說的話:「我將住在一顆星星上,我將在那裡笑。因此當你在夜晚仰望天空時,就像所有的星星都 在笑……你,只有你……擁有會笑的星星,……你的朋友們看到你仰望天空大笑時,一定會很驚奇。」劇名就這麼出現了。劇中的母親最喜愛的句子「出現了,出現 了!」也就出現了。那是一種對生命的禮讚,《創世紀》第一頁經由她的手為我翻開。

捧著自己的劇本,我頹然面對劇中關於「異性相吸」所引發的種種困境,苦笑之後,我走出了暗房,望著天空,傾聽滿天星星的笑聲,好像五億個小鈴子……。

我但願劇中的何來有一天能夠參透這一點:原諒自己,因為自己並沒有錯,美的盡頭,就是天倫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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